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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們
阿嬤挽著姐的手,抓著一條黃金打造的鍊子,放在我的姐的手掌上,笑說:「阿嬤足歡喜。」
我姐笑著把金鍊子推還,「阿嬤,免拉!我不收。」阿嬤不肯,兩人推托著,阿嬤佯裝生氣:「妳怎麼這樣?鍊啊每個人我都有幫你們打一條,」抓過姐的手,塞進去,語調一轉,聲氣低下來:「可能只有妳的婚禮阿嬤看得到,國瑄他們的,我是等不到了!」阿嬤的話讓氣氛陷入一陣低潮,她是訴說「老」,「老」讓她沒辦法歡喜看著每個孫女、孫子辦喜事,老讓她總有一天要跟阿公一樣,坐在我家的祖先牌位裡,在煙裊裊中,從家族的禱告知道一樁喜事。
我記得阿公以前也曾經說過,「我以後是看不到你娶新娘了。」老,都是老。
黃昏的茫光,穿進阿嬤昏黑的房間,成為房間主要的光亮,金閃閃的,茫光調弄著金鍊子,在發光!九月的金桂花在微風中搖曳舞著。
「喔阿嬤!妳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好娶娶哩?」我笑著迸出話來。
阿嬤驚嚇:「你就乖乖認真讀冊啦!」呵呵笑了起來。
姊姊收下項鍊。
大家都走出阿嬤的房間。
留阿嬤一個人在黃昏發黃的房間裡,靜靜品味著嫁孫女的高興,以及莫名淡淡的失落。
伯母早上五點就起來,趕去美容院梳頭化妝。伯父同時間起床,在家前後巡看,把家具又重擺了一回,擺出最好看的佈局。
伯母梳妝回來,距離男方來戴戒指只剩一小時,她這時才發現要甜茶、甜湯圓沒煮!「最重要的甜茶妳竟然沒準備!妳是要叫你女兒拿白開水去敬茶喔!」伯母一臉濃妝,跑進廚房翻出鍋子,注水架鍋,開火!
姑姑回來了,「阿嫂喔!我來就好,我來就好!妳打扮這麼美,今天嫁女兒不要做事嘿!在客廳等傻女婿來!」姑姑的花言巧語說得伯母笑不攏嘴。
客廳伯父和其他親友聊天,姐訂婚把馮氏大族集合起來,五十幾個親戚,我認識我不認識(但奇怪他們都認識我!見到我叫:「阿振他寶貝兒子啦!喔!已經都這麼大了!那時候他老母剛沒了,他才這麼小,到我的膝蓋而已。現在都比我高了!」抓著我的肩膀,「哪ㄟ這麼瘦?要多吃點!」)
我姐從髮廊回來。新娘在躲在樓上等新郎來,拜祖先、敬煙敬茶,互戴手指,象徵妳是我的,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其他姊姊、阿姨、哥哥都在樓上陪著她,跟她一起拍照。
頓時間我覺得濃妝豔抹的新娘,分明就是Cosplay。
嘻哈玩樂中,樓下鞭炮響了!新郎來了!
新娘依然無法嬌滴滴,我姐的活潑本性,居然還跟她未來的公婆們大方說嗨!
要拜祖先了。這是最後一次拜馮家的公媽。伯母說:「馮家列祖在上,今天你們的孫女要文定,你們千萬要保庇,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幸福快樂!馮家列祖,你們一定要保庇。」三拜,眾人開心拍手。六十幾個人同時拍手價響,我有些耳鳴。
訂婚宴席上,我想起以前參加喜宴,我姐都會坐在我旁邊,幫我夾菜。
現在,旁邊少了一人……
看完他的文字 其實我哭了
我想起了我的家人 辛苦的家人們
他們到老的盼望就是希望能看到孫子們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完成自己的終生大事
突然覺得 我很...... 難過
不至於子欲養而親不待
但是我突然能感受到家裡的那兩老的心情
看著我們這個家 都快不像個家了
大人們為了小孩的事情勞累了一輩子
難怪很多人說小孩子是父母上輩子欠的債 這輩子要來還
我結婚的時候
我媽應該也會開心的睡不著
徹夜跟我聊著許多事情
一起掉著眼淚、一起笑
一大早起床梳妝打扮 看看家裡哪裡還有不對的
哈哈 我想哭 其實還是很脆弱
雖然真的有時候會跟我媽大吵 可是我覺得她的心應該也被我割傷了吧
對不起 老媽
最親密的女兒 卻 最讓你受傷
我媽人很好 我知道
我媽對我很好 我知道
這些都不需要你提醒
他是我媽不是你媽也不是你老婆
你沒有辦法知道他對我的關心 對我的用心 默默付出
每次 聽到”家後”
先是震驚 轉而沉默 接著就會自己默默一個人到角落
細細的 安靜的 一個人 聽完整首歌
然後
開始 一邊聽 一邊掉淚
最後 痛哭
國中的時候 常常在房間聽到外面在唱卡拉OK的聲音
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們很吵 一點安靜的空間都沒有
可是 這就是這些鄉下地方的樂趣之一 唱歌只是為了讓大家相聚在一起
有一次 我聽到了我媽的歌聲 (其實我的好歌喉是我媽遺傳的!!! 我媽很會唱歌...)
他唱了江蕙的"家後"
聽著聽著 我就想了好多畫面 就哭了
現在 只要聽到這首歌 就會想起我媽的歌聲 當時的畫面
好難過... 真的
對不起
現在讓我大哭一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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